游子归途--王一
王一,一位来自中国哈尔滨的学子,在意大利杜林(Torino)大学修读建筑系。他原先就像一般所谓大陆学人,知识分子,面对基督教信仰时持有那很代表性的不屑、傲然的和充满那所谓的知识分子建立在理性和科学的·自信·...的特有心态一样;然而,他终于回归了他原先不能认同和带有拒绝和反对的基督教信仰的上帝...。
游子归途--是他在2010年5月2日在米兰华语基督教会主人敬拜时所诉说回归上帝的一篇心路历程的见证。他如何脱离并突破他原先的理性的捆绑、障碍、盲点...的经历,也许能给有同样背景的你提供另一个层次的思考空间。
游子归途(我的见证)
“你可以住在我这里,不要惧怕…”(撒母耳记上22:23)
我在国内的时候,知道基督教,因为美国电影看得多,经常就是“Oh my God”,“Jesus”。但是仅仅是把它当作和像佛教、天主教、伊斯兰教等其他宗教一样的一个宗教来看待,没有什么不同。感觉可能基督教的对教徒的强行的限制相对少一点。再就是欧洲和北美这些地区大部分是基督教国家。不过当时对基督教的看法,就仅仅局限于它对于人的品格,社会的道德形成是有益的,但是其中有很多反科学的地方,那既然我们相信科学是真实的,它是反科学的,那就是不真实的,就不可信。而且认为它本是源于天主教分出来的,被叫做新教,自认为它是宗教发展的一个新型产物。也没有去了解,也不知道基督教在讲什么。而且说心里话,作学生的,根本不关心这些问题,在国内从出生就是为了考试而活,从小考到大,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去思考。顶多就是思考思考人生,然后得出一些看起来很有道理的哲理,就把历史上那些伟大的哲学家踩在自己脚下。我们的骄傲让我们远离真理远离神。
后来来到意大利,我下飞机的时候,遇到一个人,就是雷锋。后来一起在佩鲁贾学习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基督徒。当时的心态还是很平和的,没有说排斥、反感这样感觉。然后第一次去教堂的经历,摘录自我从来不写的日记里一段:3月1日周日,刚刚陪雷锋出门锻炼,计划去找一家超市,结果按着他的话讲叫“主引导我们去了一个基督教堂”。在那儿做了一个超大礼拜,气氛很好,人们很友善。结束后找到一个很helpful的老奶奶问话,在她的帮助下见了牧师。
所以第一次接触基督教教会,是给我留下了一个比较好的印象。不过再之后半年就基本上没有接触教会。后来到了都灵,我们又幸运地住在一起。记得当时刚来都灵时候,也是陪雷锋教会(我一直算是个很乐于助人的人),在我现在所在的教会认识了一个英国人露西。不过我这个帮过忙了,第二个礼拜我也就不去了。平时,我也没有主动问过他关于这方面问题,他也没有主动给我讲什么。所以这个生活状态一直都是,周日上午,我睡懒觉到12点,他去教会回来基本上我刚刚起床。
一晃就是半年,因为当时在学习和生活上有了些许波动,心里在挣扎于是否去米兰学习的问题上很矛盾,又无法解决,而这种问题问别人也根本无法解决,心情很烦躁。就是想找个人谈谈心,我就去找露西,就跟着雷锋去教会。后来露西就对我说:“Ask God, and God open the door, you move inside, he close it.”跟她聊完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这心里就舒服多了。后来我自己就主动的跟雷峰说跟他一起去教会。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想过说去信,只是觉得在教会还能找到点温暖的感觉。
真正和这个信仰发生关系的一个转折点,就是和米兰华语教会的黄牧师一起吃饭。当被问到信主多久的问题,我马上撇清关系,说自己不是基督徒。后来就聊,我是个比较心直的人,当时黄牧师问我对这个信仰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我当时说了我的一些看法,例如“我们人类是由猿进化来的”这类的认为基督教是反科学的问题,还有些看似有道理的问题比如说,如果那如果信了就可以上天堂,那我临死前信的话岂不是占了便宜岂不是很不公平等的问题,觉得“因信称义”的说法是基督吸引别人的一个手段等等。黄牧师是个很平和的人,他并没有立刻给我解答,但是他说的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他说他自己并不是什么知识丰富的人,说的话也可能不足以让我信服,但是在我们所在的星球上有很多伟大的科学家、思想家,各个学科的奠基者都是虔诚的基督徒,他们都没有说基督教和科学是矛盾的,如果是,他们早就放弃了这个信仰。后来分开的时候,他给了我们一些资料,其中就有冯秉成先生著的《游子吟》。他说这本书里有我要的答案。
于是,回家之后,我就开始读这本书。一读就放不下了。我两天就把这本书看完了,虽然解开了很多疑问,却满心更多的疑问。圣经上说的“童女生子”“死人复活”好多问题我觉得都不靠谱。后来我又不停地反复看,有时候晚上躺下来睡觉,脑袋里就一直在想很多问题,就起来接着看,不明白的地方又找了很多相关的资料。慢慢地,把基督教和现代科学的这个关系终于弄清楚了,其实他们并不相悖,相反是十分相符的。而且随着科学的进步,更加佐证了圣经的正确。随后又有很多疑问,比如既然我能够相信有一位神存在,那么我凭什么就知道这个神就是基督教的神,不是伊斯兰教的或是别的宗教的呢?关于这一点《游子吟》中也做了阐述,但是并不是很透彻,我就开始上网找各种各样的资料,有时候看资料看到半夜两三点。后来这些问题也解决了。
在解决了问题之后,我以为就该信了。但是没有,我突然陷入一种绝望的境地。这种绝望来自于怀疑。我凭什么就相信这些资料?虽然这些资料都是很有权威性的,那我凭什么就相信权威呢?后来我又在怀疑我们所学的这些知识,不也是这样吗?我们的课本上的东西,我们从小从来没有质疑过,或者质疑的不够彻底。那么我们凭什么相信这些东西是真的呢?而且科学发展的历史也告诉我们,这些东西都是阶段性的,那就不是永远正确的,就不是真理。那我们现在还在学他们干嘛呢?我们岂不是什么都不能够相信了吗?所以我当时很绝望。
不过还好,我没有因此掉落在怀疑的怪圈中。我开始冷静地思考,我们是不能够盲目地相信,当然也不能够盲目地拒绝相信。我决定用我相信我们所学的,所见的这样的理性去思考我看到的这些资料。后来在我慢慢地查找、考证(当然我的考证是很有局限性的),在确定了各种资料,或者叫做“证据”的可信性之后,我从理性上完全确定基督教所说的是真实的。其中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基督复活的问题”,保罗在哥林多前书中也说“若是基督没有复活,我们所传的便是枉然,你们所信的也是枉然”(林前15:14)。那么我觉得这时候我也该信了,但是还是没有。我虽然从理性上可以相信,而且有时候也和同学讨论这些问题,但是每当和别人讨论的时候,我都会重点强调,我不是基督徒。因为我没有经历过他,我不认识他。所以当时应该算是一个“站在天堂门口往里窥探的人”。
“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太7:7)。当从黄牧师那里得到罗马福音营会的消息,我马上说我要去。来到罗马之后,第一天听了张路加牧师的布道,讲的非常好。结尾时候的呼召,有很多年轻人都泪流满面的走到台前决志信主,我当时也非常感动,但是最终没有站起来走到台前。后来的小组讨论,组长郭宪跃先生,一直在用一种很盼望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把过去几个月对基督教的了解过程,和当天听道的感受通通说出来,虽然很感动,但是没有力量去相信。听了我说的,陶恩光牧师说他信主的经历和我很像,就给我解答。那天晚上,临睡之前,我第一次试着祷告,我说神啊,如果你真的是那位真神,真真实实存在的神,我请求你,让我认识你,让我进入你。
神迹就这样发生了。第二天张牧师布道,当时正在讲他父亲的经历,说到他父亲年轻时候,战争时期,家人都遇难了,父亲想去到父母墓前自尽,路上遇到的一位热心的老妇人知道他的事,十分心疼的说,“今晚就别走了,今晚在我这里住下”的时候,我的左耳突然间堵塞了,听不到声音,但是右耳很明晰地听到耳边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温柔,略带一点沙哑,对我说:“你就在我这里住下”。这句话说完,两个耳朵就都通了。我当时被吓住了,再没有心思听布道了,就一直心里琢磨怎么回事,这个声音从哪儿来的,说什么呢。开始还很疑惑,后来这句话就清清楚楚的印在我心里“你就在我这里住下”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我当时从心里的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正赶上张牧师在呼召,我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就这么决志信主了。
结束之后的小组讨论,我把我的经历跟大家分享。组长郭先生非常激动,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说:“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为你提名向神祷告,求他赐给你力量,让你能够认识他,进入他。”真是太神奇了,同样的“进入”,回答就是如此的针对——“你就在我这里住下”。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跪了下来,我向神祷告,我感谢他赞美他,我笑着流泪。那次祷告足足半个钟头。“愿一切寻求你的,因你高兴欢喜;愿那些喜爱你的救恩的,常说‘当尊耶和华为大。’”(诗篇40:16)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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